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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省退休计划应缓行

 

(文/杨凡)

ge3本周二安省政府宣布,将会紧锣密鼓的实施安省退休计划(ORPP),安省政府官员表示,安省政府将不会等加拿大联邦政府的扩充CPP计划,而是在2017年开始建立自己的安省退休计划,预计这一计划将令安省三分之二的在职员工受益。

安省政府自2013年期就一直呼吁联邦政府扩充CPP,但是每次都石沉大海,于是决定建立自己的省级退休计划,估计到2020年,安省所有在职员工,即使收入最低的工人由于每月的强制性扣款,也可以建立起退休计划,从而保证在将来的退休时获得除去CPP以外更多的退休金。

看上去很美,但是现实却有些骨感。加拿大环球邮报的一则消息披露:加拿大有两家大型退休金机构将合资参与永明人寿一项规模达到5.3亿规模的年金计划。

2015年初永明人寿就分别与这两家养老金有年金协议。但是永明人寿意识到,两家公司的通胀风险的敞口意见相左。如果通胀走高,那么其中一家将会增加年金发放力度,而另一家年金的发放力度提升居然是基于通胀走低。

如果通胀走势与任何一家公司预测相反,这家公司都将面临退休金计划遭受损失的局面。看到这种情况,永明人寿将两家公司撮合到一起,为养老金合力向保险公司购买年金保险,这无疑在加拿大开创了先河,对于永明人寿将会是一个挑战性的难题:如何购买匹配的资产,来保障无论是在哪一种通胀环境下,都能够令永明人寿的投资成效立于不败之地。

过去加拿大的公司养老金,特别是针对雇员有DEFINED BENEFIT福利的公司,总是令别人羡慕不已。因为,根据DEFINED BENEFIT的特征,公司将会承担任何养老金投资的市场风险,但是这一切在2008年后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近年来随着利息的降低,许多公司在为雇员购买的养老金计划里都出现很大的pension liability。特别是以前国债收益率高的时候,一些公司出现了PENSION HOLIDAY使得公司养老金缺口的现象更为严重。

金融海啸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8年,但是全球中央银行的一致降息行动,令无风险资产的收益率被压低到了极其低的水位,欧洲甚至已经出现负利率的奇观。叠加人口老龄化的问题,令全球陷入到了一个通缩的怪圈,低利息时代可能还需要持续很久。传统的无风险资产的受益无法与每年的Pension Expense 向匹配。

那么对于公司的退休金计划,就面临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公司保证支付的养老金计划再也承受不起这种压力,将来要支付的养老金亏空不断扩大。这也正是为何越来越少的公司提供DEFINED BENEFIT。特别

是私营部门开始转而将退休金合同改成风险由雇员自行承担的DEFINED CONTRIBUTION。

现有的DEFINED BENEFIT怎么办呢?为了能够将公司退休金计划执行下去,为公司的退休金再买个“保险”,在金融海啸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见的方式。原本在英国以及美国比较常见,现在加拿大也已经开始处于探索的阶段。

为何公司一定要给养老金保一个保险呢?企业现在是面临低利息环境,那么低折现率低使得精算退休金债务过高。另一方面,投资方向不得不开始多元化。既然仅仅靠投资国债根本不可能维持公司退休金未来的现金流发放,那么只能够充分地拥抱股票市场。

但是公司的养老金的管理者并不具备股票等风险资产的投资资质,暂且不论在股市上寻找合适的标的资产的个股进行投资,即使面对种类繁多的互惠基金或者是保险公司出的保本基金也未必具有甄别的能力。

公司养老金管理者选择拥抱市场的贝塔值,基于股市总是长期向上的假设来投入到指数基金里。这也是公司PENSION中的一个常见的投资方向。别忘了股市虽然总体长期向上,但是这是基于3年,5年甚至10年的投资时限里,或许能够保证年化平均回报达到一定水平。但是在大市波动的时候,公司的养老金却无法规避,到时间就要发放,中间有一个很明显的时间错配。

所以公司不得不向保险公司购买年金,与来转移一系列的风险。(包括通胀,以及投资风险)。退休金购买保险公司的年金,是希望将投资风险,长寿风险以及通胀风险转给保险公司。

低利息政策的负面效应正在显现,面对如此严峻现实,现有大型公司都无法管理自己公司的退休金,安省政府却要求小公司建立退休计划ORPP,难道政府看不到,以亿计算的大型公司都没有能力管理退休金,却逼着小型公司在这种严酷环境下建立退休金,这不是逼上梁山吗?

就目前的情形看,安省政府未能公布任何关于ORPP的具体操作详情,也未能评估安省退休金的投资回报,投资成本,以及将来的发放标准等,这样一来,不得不让人担心,安省退休金针对的都是没有企业退休金计划的小企业,现在以行政命令强制他们建立退休金计划,而且让很多低收入的员工必须参与其中,这项省府即将执行的计划在显示出牵强的同时,马上就给企业和员工增加了不必要的负担,应该审慎论证后再执行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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