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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裔女导演新片火了!打破玻璃天花板

迪士尼皮克斯新片《青春变形记》(Turning Red)近日在多伦多上映,不仅引起影迷们的兴趣,也获得了很高的评论。纽约时报的报道称,影片打破了女性在好莱坞影业的玻璃天花板。

这部电影由获得奥斯卡奖的华裔女导演石之予(Domee Shi)执导,讲述了一位叫梅(Mei Lee)的13岁女孩,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暴走变成一只硕大的“熊猫”,靠梳毛安抚心情才会变回人形。

图源:Disney/Pixar

纽时记者Brooks Barnes在报道中指出,皮克斯动画制作室的作品一直都是男性当道,尝试变革。2011年,22岁的石之予以故事脚本实习生的身份来到皮克斯,后来担任美工,为《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和《超人特工队2》(Incredibles 2)等电影工作。

2018年,她成为第一个执导皮克斯动画短片的女性。这部8分钟的电影《包》(Bao)讲述了一个饺子复活了,让一位患有空巢综合症的华裔女子得到了解脱。《包》为石之予赢得了奥斯卡奖,也让她在皮克斯打破了更大的玻璃天花板。

图源:CTV News

作为皮克斯工作室的第25部电影,《青春变形记》(Turning Red)于3月11日上映。石之予成为该工作室36年历史上第一位独立女导演。

此外,《青春变形记》毫不掩饰的讲述了一个女性故事,纠正皮克斯专门制作男性影片的传统。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加拿大华裔少女”梅”的故事,她发现自己被青春期的情绪淹没,还有月经。当她感到不知所措时,会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只熊猫。

Meilin, right, in big red panda form.

图源:Disney/Pixar

“红牡丹开花了吗?”在影片开头,梅的母亲明(Ming)问道。第一次被“熊猫化”的梅把自己锁在卫生间,她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答。她正忙着为突然露出的皮毛而崩溃呢。

“我想让梅经历一个神奇的青春期转变,而熊猫的形象一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因为它是如此可爱和有趣,尤其是当你把它放大到8英尺高的时候,”石之予说。“颜色也很重要。红色代表经期。它代表着生气、尴尬或对某人充满欲望。”

即使到2022年,这对一部大型动画电影来说也是开创性的,尤其是一部来自迪士尼公司的电影。“这是你永远看不到的少女的一面,”石之予说,“我们和其他男孩一样笨拙、汗流浃背、精力充沛、兴奋不已。”

图源:Disney/Pixar

大约十年前,迪士尼和皮克斯开始展示不同的文化、种族和民族。其中一些电影继续打破性别刻板印象,刻画了大胆、聪明的女性。皮克斯还开始在其短片中采用进步的叙事方式。

但青少年的性话题以及生理变化仍然是一道障碍。即使是一些轻微的暗示也可能会吓到保守的父母,威胁到迪士尼的家庭友好品牌。

石之予回忆在与迪士尼高管开会前的想法:“我怎样才能把它卖出去,让那些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白人老头对它感到兴奋,想要看到更多?”

图源:CTV News

2018年春天,一直拥护女性赋权的迪士尼公司给了石之予约1.75亿元的预算来讲诉她的故事,连同销售和营销部门的支持。

当时,皮克斯正处于混乱之中。工作室的首席创意官约翰·拉塞特(John Lasseter)因在工作场所的不当行为受到投诉而被停职。另一些人则抨击皮克斯无视女性和有色人种。

曾执导《头脑特工队》的皮克斯电影制片人皮特·道克特(Pete Docter)接手了创意团队,并帮助石之予塑造了《包》(Bao)。

《包》获得了2019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在获奖感言中,石之予呼吁“所有躲在速写本后面的书呆子女孩”讲出自己的故事。“你会吓到别人,”她说,“但你可能也会和他们产生共鸣。”

《青春变形记》已经激起了这两种反应。在推特上,人们庆祝迟来的梅的故事。

“终于,我的焦虑的亚洲女孩形象出现了,”一名用户写道。

这部电影也引发了一场更广泛的讨论,讨论好莱坞一般是如何描绘月经的,通常带着相当多的羞愧和厌恶。

但也有负面影响,以男性为主的动画粉团抨击这部电影的角色设计受动画启发,评论中有很多都隐含着厌女的意味。

这部影片的整个创作团队都是女性。

图源:CTV News

迪士尼决定绕过影院,转而在Disney+上映也引发了紧张气氛。石之予的电影将免费提供给Disnie+的用户,让一些粉丝得出结论,迪士尼认为《青春变形记》不值得在影院上映。但迪士尼称其决定的原因是持续不断的病毒威胁。

“很明显,这部电影是为剧院而制作的,”石之予说,“与此同时,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最喜欢的电影都是在VHS上看的。我会倒回我最喜欢的部分,一遍又一遍地看。”

石之予是独生女。她的父母在她蹒跚学步时从中国移民到多伦多。父亲是一名美术老师,帮助她培养了对动画的热爱;她是高中动漫俱乐部的副主席。母亲料理家务。13岁左右,石之予和她的母亲开始争吵。“我慢慢地进入了这个西方文化的世界,这和她很不一样,我能感觉到这种裂痕正在发生,但我不希望它发生,但同时,我也确实希望它发生。”

这种“推拉”是《青春变形记》的核心。这部电影是关于青春期的,但也是关于女孩从母亲那里继承了什么。电影的制片人林赛·柯林斯(Lindsey Collins)表示,母亲想把自己的情感完全传递给女儿。但梅必须决定是否要违背母亲的命令,胆露自己的“内心”。

Meilin's parents with Timbits in 'Turning Red'.

图源:Walt Disney Studios | Handout

图源:Megan Renaud/Narcity,Walt Disney Studios

柯林斯说:“女孩子和女人总是因为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受到评判–唉,她真是太情绪化了。”

“我很高兴我们有这样一个主角,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压抑或摆脱情绪,就能被认为是一个好女孩或好女人。这部电影最终讲的是如何掌控自己的情绪。”

石之予和父亲的关系并没有在电影中体现,但她说,是父亲一直推动她在皮克斯追求事业,工作室最初拒绝了她的申请,当时她还是多伦多谢里丹学院(Sheridan College)的大三学生。“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是他的口头禅。

但是,打破动画产业的男孩俱乐部是令人生畏的。“感觉就像你必须认识一个认识另一个人的人,”石之予说。“现在仍然会有这种感觉,但我希望不会那么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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